解放日報專訪張信哲：我在上博拍MV
歌手張信哲帶著自己音樂生涯的第32張專輯《屬于》再度出發(fā)，單曲《這世的名字》成為首個在上海博物館東館取景、拍攝MV的作品，于9月15日全網(wǎng)上線。盡管金曲傍身，但張信哲大膽踏出舒適圈，用新作品表達自己不走尋常路的音樂態(tài)度。曾創(chuàng)下“168小時不閉館”紀錄的上博，也以開放、前衛(wèi)之姿為這位博物館捐贈人提供有力支持。
MV上線前夕，張信哲接受解放日報·上觀新聞記者專訪，揭秘拍攝背后故事，以及這位流行音樂人與這座世界一流古代藝術博物館不得不說的緣分。
本館、東館二選一：旋轉(zhuǎn)樓梯是關鍵
無論是在上博東館拍攝MV，還是在上博東館舉行音樂分享會，張信哲都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東館三樓的寶鼎軒寬敞開闊，落地玻璃窗外是世紀大道，空間不亞于任何一個高級宴會廳，主持人林海也不免感嘆，“這是我人生第一個特別的音樂分享會，你絕對想不到，可以在博物館，而且是大名鼎鼎上海博物館里舉辦。”
歌手張信哲在上海音樂分享會上 賴鑫琳 攝
新專輯《屬于》的英文名為Be part of，傳達“人生由一段段故事組成，由不同的人來共同打造屬于你自己生命故事”的想法。張信哲從自身挖掘，把想要講述的故事放入這張專輯里。大部分歌從做音樂設定時就想好了順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一個蘿卜一個坑”。“我在邀歌的時候，會將整個故事概念告訴給作詞、作曲，問他們有興趣承擔哪些部分。”整張專輯包含12首歌，而實際錄制了不只12首，覺得放不進“坑”里的，他索性不用了。
《這世的名字》由上海音樂人唐漢霄創(chuàng)作詞曲，MV講了一個類似于電影《神話》的故事。被神秘古畫吸引的張信哲走入博物館中欣賞文物、探尋歷史，在戶外旋轉(zhuǎn)樓梯上邂逅與古畫中長相一模一樣的現(xiàn)代女子。古畫上的靈魂仿佛穿梭千年，走入現(xiàn)代社會，延伸出對時間、歷史和文明的哲思。“通過和上博合作，這些文物之美和這些文物的故事，讓這首歌更有深度、更豐富。”
歌手張信哲在上海音樂分享會上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這世的名字》的基礎是一首情歌，怎么會跟博物館產(chǎn)生關聯(lián)？
張信哲：它是一個情歌的曲式，但如果要深挖更內(nèi)核的東西，這首歌其實是在講一個人從對自我的認同、自我的接受到愿意跟人分享愛的過程。
“名字”在我這張專輯里出現(xiàn)很多次，《這世的名字》用名字這樣的表征來形容一個人的內(nèi)在樣子。這首歌的內(nèi)核更多還是在跟自己對話，你已經(jīng)清楚地了解自己，對于愛這件事情有了渴望，會愛自己，才能夠跟人分享愛。這種感覺帶有一點宿命感，很適合博物館的場景。我覺得每一件文物都像是每一個時代留下來的名字，它傳承那個時代的故事，還有它自己獨特的存在。
歌手張信哲在上海音樂分享會上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世界上有那么多博物館，為何選擇在上博拍攝？
張信哲：我之前和上博有過捐贈合作，認識了很多上博的朋友，也與上博建立了深厚情誼，所以我才會想用這首歌與上博展開更深入的合作。
當然，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上博也愿意全力支持，我不能只拍一個很表面的“到此一游”的觀光式MV，這種拍法跟上博這樣一個IP是沒有真正深度關系的。我希望透過這首MV，更深度傳達歌里的故事，讓大家在聽完這首歌，看完MV之后，跟上博有共振，在心里建立起連接，這才是MV選擇在上博拍攝的最重要的點。
觀眾排隊進入上博東館參觀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和上博聊這個拍攝創(chuàng)意的時候，是否經(jīng)歷曲折的溝通過程？起初大家會不會覺得這個想法太大膽？
張信哲：完全不會！褚曉波館長其實是一個心態(tài)很開放的館長，從他規(guī)劃的幾個爆紅的展覽里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不被框住的館長，他對于上博的規(guī)劃跟想法，我覺得很前衛(wèi)。
當初其實并不是我提出要來上博拍攝，是館長在和我聊天的時候說，“你要不要來上博拍個MV，或者來上博開個演唱會？”他的想法很大膽，反而是我自己有點退縮。我會忍不住想，我能來拍什么，有沒有適合的東西來拍。因為我一直覺得，上博是一個藝術的、歷史的圣地，我如果沒有一個適合的東西來亂拍，會有點褻瀆這樣的地方。
還好，這張專輯里我們真的有適合的內(nèi)容來上博拍MV，要不然，我們真的會覺得超級對不起館長，對不起他超前的想法。
上博東館外景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開始提出這個拍攝想法是什么時候，后來籌備了多久？
張信哲：從一開始定下方向一直到我們拍完，整個過程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上博給了我很大的空間，他們完全不干涉我到底要拍什么。當然，導演把所有的腳本弄好之后，我們經(jīng)過了大概快半年的規(guī)劃。先跟項目溝通，然后我們再去現(xiàn)場看，其實上博的兩個館，本館跟東館我們都去看過，最后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更適合東館，定下后，導演再來現(xiàn)場實地看景。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就是選擇要拍的文物。這次選擇了中國古代青銅器館、中國古代雕塑館跟中國歷代繪畫館這三個場館作為主要拍攝場景，還有最外面中庭的旋轉(zhuǎn)樓梯是整個故事的重要背景核心。
張信哲在上博東館戶外旋轉(zhuǎn)樓梯前
解放日報：上博東館和這個故事有何契合之處？
張信哲：最主要是這條旋轉(zhuǎn)樓梯，因為這條樓梯很有未來感、宿命感，像是通往未來或者通往過去的一個回旋，這個景是本館沒有的。而且說實在的，我們的國寶重器、青銅器包括雕塑全部搬來這邊了，所以我想還是來東館拍。
上博東館戶外旋轉(zhuǎn)樓梯
解放日報：整個MV的拍攝用了多久？
張信哲：實際拍攝很快，我們就花了一天的時間，因為之前導演跟博物館的溝通已經(jīng)花了幾個月，每一個景大概要拍什么，拍多久，怎么拍都已經(jīng)定好。而且我們只有趁每周閉館時間來拍，因為其他時間都是有游客的。
觀眾在上博東館參觀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這次上博力挺東館所有區(qū)域開放，用來支持MV的拍攝，有沒有去到之前沒去過的區(qū)域，留下哪些深刻印象？
張信哲：有，比如在樓頂?shù)?ldquo;東園雅集”區(qū)域，據(jù)我所知是有一部分區(qū)域還未對游客開放，但我們拍進了MV里。那里真的非常漂亮，整個建筑物是依照宋式的建筑原理和美學設計，特別有歷史厚重感和文化氣息。正是因為這次拍攝，才讓我有機會去一探究竟。
大克鼎
解放日報：除了場景，還有哪些重要文物出現(xiàn)在MV里？
張信哲：我們其實拍了很多，而且說實在的，我和導演在選擇上有些矛盾。導演老是選擇他覺得出鏡好看，或者形狀上有特殊效果的文物，但是我一直抓著導演說，“快拍這個鼎，這是國寶！”
漆金彩繪木雕大勢至菩薩像
結果還好，基本上我喜歡的，或者說我特別有感情的幾件文物都拍到了。比如青銅館里的大克鼎，雕塑館里的漆金彩繪木雕大勢至菩薩像，還有子仲姜盤——那個有許多小鴨子、小魚形象的大銅盤。當然還有很多其他我想讓他拍的文物未能最后實現(xiàn)。一方面有時間的關系，因為我們真的只有一天休館時間可以拍，很緊張；另一方面，MV里也不需要出現(xiàn)這么多文物，故事能夠交代清楚就可以了。
除了拍到這些我自己很喜歡的文物之外，我們也做了一些小的動畫設計，讓很多古畫里的人物、動物動起來，以詮釋這首歌里回到古代的狀態(tài)。
子仲姜盤
解放日報：您是第一個在上博東館拍MV的歌手，其實在博物館里拍攝MV對您來說也是第一次體驗，跟在其他地方拍攝相比，有哪些困難和挑戰(zhàn)？
張信哲：首先，里面都是國寶，必須輕手輕腳，而且，在歷代繪畫館里面拍攝時，還要特別留意燈光的問題。一般拍攝時會用到大功率強光，但不能讓強光照到這些古畫，這些古畫都非常脆弱。
所以，導演他們必須要經(jīng)過很仔細的燈光設計來完成拍攝。我不能亂走，所有走位都是導演規(guī)定好的，走多長距離，走幾步，我的臉要在哪個位置才有導演想要的光等，這些其實是我平時拍MV不會碰到的狀況。
歷代繪畫館展廳照片 賴鑫琳 攝
MV拍攝通常都很自由，最主要是抓歌手的狀態(tài)，所以導演會讓我在音樂氛圍里面自由發(fā)揮。但是這次不同，尤其是拍繪畫館里的場景時，我只能一板一眼地照著導演規(guī)劃好的位置和角度把它完成。
解放日報：這樣會不會限制歌手的發(fā)揮？
張信哲：會，但是沒有辦法，我覺得這是不管怎么樣都得配合的部分，因為文物安全是更重要的。
對上博“我是真的愛你”
除了歌手的身份，近年來，張信哲也以收藏家和策展人的身份活躍在大眾視野。他曾自述自己走上收藏道路與外祖母和外曾祖母有關。上世紀90年代，外曾祖母去世時，張信哲從外祖母手中攔下準備“燒給老人”的衣物，“她的婚服都是繡花的，還有她的小鞋，上面那么漂亮的刺繡都是我外曾祖母自己做的，我從來沒看過。”他說，“只要是跟美有關的東西，它都很容易吸引我。”
張信哲捐贈的海派旗袍。
一位擅唱情歌的歌手，也擁有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老家具、老唱片都是他的收藏品，“看到有人搬家，會有很多破爛丟出來，我就會去找那些值得保留的東西，然后把它們弄干凈以后帶回家。”1996年，張信哲在上海拍攝《用情》的MV，第一次來上海的他完全被驚艷了，也由此關注到老上海月份牌，斷斷續(xù)續(xù)收藏了三十多年，還舉辦過專題展覽。
上海博物館館長褚曉波向張信哲頒發(fā)捐贈證書。
這些精品珍藏曾在拍賣行引起轟動，不過，張信哲卻做出一個讓不少人意外的舉動：2024年7月，他將其珍藏的12件晚清至民國時期服飾慷慨捐贈給上海博物館。這批珍貴藏品保存狀況良好，大多品相上佳，具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和展示價值，填補了上博館藏江南主題和海派服飾系列的品類缺項。
為什么要捐給上博，也與張信哲對上博的濃郁情感分不開。
解放日報：除了捐贈和拍攝MV，您和上博之間還有哪些故事，怎么看待這座博物館？
張信哲：我覺得上博是一個世界級的重要博物館，它有很多很重要的藏品，就算沒有捐贈這件事情，我也是一天到晚泡在里頭�？赡艽蠹視X得驚訝，但事實上，基本上有重要的展覽，我只要能來都會來看，戴上口罩、帽子，就混進人群里。
古埃及文明大展展廳照片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從沒有被觀眾發(fā)現(xiàn)過？
張信哲：大家應該擠到?jīng)]有時間理我了。古埃及文明大展是我唯一沒有擠進去的。我覺得上博是上海一個很重要的文化指標�？赡艽蠹視X得上海是“魔都”，以商業(yè)為主，但一到上博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上海的文化底蘊超乎你的想象。
解放日報：還記得一共來過上博多少趟嗎？
張信哲：不記得了，基本上只要來上海都會來上博。這是我的上海必打卡地。
上博東館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如果讓你用一首情歌作品表達對上博的情感，會選擇哪一首？
張信哲：《我是真的愛你》。如果大家比較了解我，會知道對于文化類、藝術類的東西，我真的非常有興趣。上博本來就承載著這部分的深厚底蘊和重要收藏，尤其是跟上博接觸久了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有更多你想象不到的東西可以挖掘。比如今天館長跟我講上博在規(guī)劃北館，北館的重點竟然是一艘沉船。這讓我忍不住想，它應該還有更多取之不絕、挖之不盡的驚喜在里頭。
2014年12月1日，觀眾在北京全國農(nóng)業(yè)展覽館觀看“張信哲先生暨海外藏家珍藏明清織繡服飾”拍品預展。 新華社記者 肖瀟 攝
解放日報：據(jù)說您的收藏曾經(jīng)在拍賣行引起轟動，為什么選擇將珍貴藏品捐給上博？
張信哲：因為旗袍，讓我能跟上博有更深入的合作，當時覺得自己很走運，正好我收集的這些東西，是上博現(xiàn)階段需要、缺少的文物類型，所以就有了這樣的捐贈意向。我的收藏能留在上博，會比留在我這邊好得多。
對于旗袍等服飾的捐贈，我們還是會繼續(xù)階段性開展。第一階段我一共捐贈了12件，現(xiàn)在上博的專家們還在繼續(xù)篩選，我會陸續(xù)一批一批地捐贈給上博，就看他們需要的方向和需要的內(nèi)容是什么。
上博東館屋頂花園一角 賴鑫琳 攝
解放日報：您現(xiàn)在也有了上博捐贈人的身份，怎么看待這樣一個新身份？
張信哲：第一個感覺當然是榮幸，因為自己的小收藏，可以成為上博家族的一分子。我相信只要是對文物有愛好、有一定使命感的人，只要他們有上博需要的東西，都會樂意成為捐贈人。這些東西在我們手上可能只是怡情養(yǎng)性的物品，但到了博物館里，它就變成一個可以面向大眾的——不管是提供教育還是休閑娛樂功能，都可以發(fā)揮社會價值和更大效益。
解放日報：通過捐贈，自己是否也有收獲？包括這次拍攝能夠獲得這么多支持，也離不開這一契機？
張信哲：對。我想館長也不是誰來問就會借你拍，除了之前的捐贈契機，他可能也覺得我的氣質(zhì)跟上博還可以匹配，所以我們才有這樣的合作機會。
張信哲向上博捐贈的清代服裝
解放日報：回顧自己的收藏之路，對年輕收藏愛好者有哪些建議？
張信哲：我并不給自己設定“我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收藏家”的規(guī)范。雖然大家會覺得，收藏一些國寶級的文物才是真正的大收藏家，但對于我來說，好的收藏家應該有清楚的收藏觀念和收藏體系。我并不跟人比財力，比能夠收多少件厲害的、貴重的器物，而是將藏品拿出來后，能夠透過它們看到一條清楚的歷史發(fā)展線索，以及清晰的收藏品位，我覺得這才是好的收藏。
所以好的收藏不是拼財力，而是拼“學力”，是你花了多少工夫在學這些東西，了解這些東西，是否能有系統(tǒng)地把這些東西集結成為一個專一的類別。不一定要貴，只要你的項目專一，而且藏品是非常系統(tǒng)、非常完整的，你就是一個好的收藏家。
博物館和流行樂一起破圈
對于張信哲而言，這張新專輯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它一反“哲式情歌”的唱法，音樂風格從流行、抒情古典、搖滾到New Age、City Pop、硬派Band Sound等，讓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張信哲。
“過去我也嘗試過溫和的轉(zhuǎn)型方式，但當下出專輯越來越難，必須要好好把握。”他說，無論從年紀還是閱歷、經(jīng)歷而言，自己都已邁入一個新的階段，能夠自己當老板，有了話語權，也讓他敢于在音樂中大膽任性地創(chuàng)作。“整張專輯的想法跟我想要傳達、記錄的東西，跟我本人心境的變化有很大關聯(lián)。我希望真正擺脫過去大家印象中的樣子，讓大家看到我希望踏出去的另外一種音樂的步伐。盡管過程可能必須面對一些陣痛，但我內(nèi)心非�？释半U。”
張信哲在上海音樂分享會上
為了打造新專輯，張信哲不惜耗費重金，主打歌《為靠近而遠離》的MV在迪拜拍了4天，《共犯》的MV完整版長達9分多鐘，講述上海、臺北、紐約、倫敦四個地方的四個故事，如同一部微電影�！哆@世的名字》MV背后則有跨界破圈的思考。“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好處是會讓作品留下來，當然前提一定是品質(zhì)好，值得留下。即便當下未必被接受，但也許有一天會被考古發(fā)掘，在對的時機讓大家關注和喜愛。我有好多歌也是被大家挖掘出來的。我會努力做好質(zhì)量，不會讓自己后悔。”
解放日報：現(xiàn)在大家都覺得唱片行業(yè)不如以前景氣，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難以觸達觀眾，在上博這種自帶流量的博物館里拍MV，是否也是一種推廣音樂的方式？
張信哲：肯定的。我當然也希望透過上博的平臺，讓更多的人可以聽到這首歌，透過 MV，除了欣賞上博的美之外，也可以關注到我的新歌�，F(xiàn)在流行音樂一直在嘗試著各種跨界的合作，各個藝術圈層也都在嘗試著跨界，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被看到、被聽到。
所以，我也希望通過與上博的合作，讓更多原來不是張信哲的歌迷，或者說可能不認識張信哲的人通過MV聽到我的作品，認識我。
解放日報：《這世的名字》MV在9月15日全網(wǎng)上線，海內(nèi)外都可以看到嗎？
張信哲：對，不只是國內(nèi)，海外的重要平臺像YouTube、Apple Music等平臺都看得到。
上博東館外景
解放日報：除了拍攝MV，博物館跟流行樂還有哪些可以展開合作，彼此賦能的方式？
張信哲：現(xiàn)在全世界的博物館都在思考新的可能性，開展與其他文化類型的交流合作。不管是像這樣的音樂跨界合作，或是說跟一些音樂人或者其他不同工作背景的人一起聯(lián)合策展，做一些大家傳統(tǒng)印象中博物館不會做的展覽等，都是一些好的嘗試。
除了讓大眾走進博物館，我們也需要更有創(chuàng)意的方式，讓大眾更有興趣去了解和接觸這些有一點距離感的古代藝術品，讓文物貼近大眾。我覺得博物館除了收藏、保管好這些重要文物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教育工作，讓大家不只是來博物館獵奇、打卡，而是透過一次次和文物的接觸，真的能夠更了解我們的過去，了解我們怎么一路走過來。貼近大眾，對于一個好的博物館而言很重要。這也是這次MV拍攝希望起到的作用。
解放日報：您前面說到要跨界做一些非傳統(tǒng)印象中的博物館展覽，是否也有和上博的合作計劃？
張信哲：如果一切條件許可，我希望把很多做流行音樂的思維放到展覽策劃里，比如說在展覽設計里融入更多時尚、流行的概念，這些都是具有可能性，也是博物館樂于見到的一種創(chuàng)新合作模式。
張信哲
張信哲：華語流行樂男歌手、影視演員、收藏家。他的《愛如潮水》《過火》《信仰》《愛就一個字》等歌曲被廣泛傳唱。他曾多次登上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舞臺，獲得音樂風云榜“港臺地區(qū)最佳男歌手獎”等眾多音樂獎項。在收藏方面，他曾發(fā)起并組織《潮代：清繡的天衣無縫》《民·潮——月份牌珍稀畫稿與20世紀時尚潮流》等多項展覽，著有《玩物哲學》《字私》《民·潮——月份牌圖像史》等相關書籍。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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